假如我是:南山校长(之穿越过来的人民校长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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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ttreply]南山校长:来自人间的穿越者

 

陈建国是在一阵急促的晨钟里睁开眼的。

 

不是他熟悉的电子铃,是铜钟撞在耳膜上的厚重回响,带着草木与晨露的清冽气息。他猛地坐起身,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,铺着粗布被褥,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——这不是他那间堆满教案和学生作业的校长办公室休息室,更不是他住了二十年的老单元楼。

 

“校长,该上早课了。”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呼唤,声音带着几分青涩,“学子们已在棂星门外候着了。”

 

校长?陈建国愣了愣,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:青色的长衫,浆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了毛边,腰间系着一根素色布带,脚上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。这打扮,活像是古装剧里的教书先生。他揉了揉太阳穴,昨晚明明还在学校加班改完毕业班的模拟试卷,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,怎么一睁眼,天翻地覆?

 

一段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进脑海:这里是大靖王朝的南山书院,而他,是刚接任不久的南山校长,原名也叫陈建国,是个饱读诗书却不善理事的老学究,昨日忧思过度晕了过去,再醒来,芯子就换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民校长陈建国。

 

“来了。”陈建国定了定神,既然穿都穿了,先稳住局面再说。他推开房门,晨光透过书院的飞檐,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,两侧的银杏树枝叶繁茂,十几名身着儒衫的学子正垂手肃立,年纪从十二三岁到十八九岁不等,眼神里满是拘谨与敬畏。

 

这场景让陈建国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,二十多年的校长生涯刻进骨子里的职业素养瞬间上线。他没有像原主那样端着架子,而是走上前,目光温和地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,笑着开口:“同学们早,不必拘谨,昨夜偶感风寒,让大家久等了。”

 

学子们愣了愣,这位新校长似乎和昨天不一样了。昨日的陈校长沉默寡言,眼神严厉,今日却眉眼含笑,语气亲切,连称呼都从“诸生”变成了“同学们”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暖意。

 

早课设在明伦堂,黑板变成了三尺讲台后的木质板书,笔墨代替了粉笔。原主的教案是清一色的四书五经注解,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陈建国扫了一眼,心里犯了嘀咕:光死读圣贤书可不行,得让这些孩子学点实用的,还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。

 

他放下手中的《论语》,没有按部就班地讲解“学而时习之”,反而问道:“同学们,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?”

 

学子们面面相觑,随即纷纷拱手作答:“为了金榜题名,光耀门楣。”“为了入朝为官,辅佐君王。”“为了修身齐家,治国平天下。”

 

答案不出陈建国所料,这是封建时代读书人的普遍追求。他没有否定,只是轻轻摇头:“这些都很好,但我想问问,除了这些,你们有没有想过,读书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明白,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?”

 

学子们愣住了,这倒是从未有人问过他们。坐在最前排的少年叫周明远,是书院里最有天赋的学生,他皱着眉反问:“校长,读书若不能科举,不能做官,又如何让身边人过得更好?”

 

“问得好。”陈建国赞许地点头,拿起毛笔,在板书上写下“学以致用”四个大字,“科举做官是一条路,但不是唯一的路。比如,你们若懂农桑,便能教乡亲们改良耕种,多收粮食;若懂算术,便能帮商户算清账目,避免纠纷;若懂医理,便能救治乡邻,减轻病痛。读书的本质,是增长本领,而非只盯着功名。”

 

他结合自己前世的经历,给学子们讲乡村教师如何扎根山区教书育人,讲农技专家如何研发新种子提高产量,讲医生如何在疫情中挺身而出。这些闻所未闻的故事,像一股清泉,浇在了学子们心中,让他们睁大眼睛,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向往。

 

一堂早课下来,明伦堂里的气氛格外热烈,学子们不再拘谨,纷纷提出自己的疑问,陈建国一一耐心解答,时而引经据典,时而结合“异世见闻”,把枯燥的学问讲得生动有趣。

 

课后,周明远拦住了陈建国,眼神灼灼:“校长,您说的那些‘异世’的事,都是真的吗?真的有人不图功名,只为教书育人、救治他人?”

 

“千真万确。”陈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人各有志,功名固然可贵,但心怀苍生、脚踏实地,同样能活出价值。”

 

接下来的日子,陈建国彻底盘活了南山书院。他重新制定了课程,除了四书五经,增设了算术课、博物课、实践课。算术课上,他教学子们用阿拉伯数字记账,讲解简单的几何原理;博物课上,他带着学子们走进山林,认识草木鸟兽,讲解生态常识;实践课上,他组织大家开垦书院后的荒地,种植蔬菜,学习农耕技术。

 

他还打破了书院的封闭,邀请附近的老农来讲授农桑经验,请走街串巷的郎中来讲授基础医理,请镇上的账房先生来讲授商业算术。原本只埋头读书的书院,变得生机勃勃,连周边的百姓都渐渐听说,南山书院的陈校长与众不同,教的都是能派上用场的真本事。

 

有人对此颇有微词,县学的王教谕特意上门,指责陈建国“不务正业,偏离圣贤之道”,劝他早日回归正统,免得耽误学子们的科举前程。

 

陈建国没有争辩,只是邀请王教谕旁听了一堂实践课。课上,学子们不仅能准确说出不同蔬菜的生长习性,还能算出一亩地的收成与成本,甚至能辨别几种常见的草药。王教谕看着学子们眼中的光芒,又听着百姓对书院的称赞,沉默良久,最终叹道:“陈校长,是老夫狭隘了。”

 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南山书院的名气越来越大,不仅周边的学子纷纷前来求学,甚至有远方的学子慕名而来。陈建国又牵头在书院旁建了一间义塾,免费招收贫困家庭的孩子,教他们读书识字、算术记账。他还改良了当地的农具,教百姓们堆肥施肥,使得粮食产量大幅提高;又整理了基础的医理知识,编写成通俗易懂的小册子,分发到乡邻手中。

 

百姓们感念他的恩情,逢年过节都会送来自家种的蔬菜、酿的米酒,学子们更是对他敬重有加,私下里都称他为“亲民校长”。

 

这天晚上,陈建国坐在庭院里,看着满天繁星,手里摩挲着一枚学生们用木头刻的小铃铛——那是学子们仿照他口中“电子铃”的样子做的,虽然简陋,却满是心意。他想起前世的学校,想起那些调皮又可爱的学生,嘴角泛起一丝笑意。

 

或许,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校园,还是在大靖王朝的书院,校长的职责从未改变:教书育人,点亮人心,让每个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价值,让身边的人都能过得更好。

 

一阵风吹过,银杏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回应他的心声。陈建国站起身,望着书院里灯火通明的教室,眼中满是坚定。既然穿越而来,便要在这片土地上,做一名真正的“人民校长”,让南山书院的光芒,照亮更多人的前路。[/ttreply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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